Tuesday, April 18, 2006

永不分離

婚姻,像一個鐵籠 ; 一紙婚書,是一個鎖,將兩個人牢牢地鎖在一起、困在一起。兩個人,天天生活在一起,整個世界,就只得妳和我,我的一切,就是妳 ; 妳的一切,就是我,妳我的份量變成天與地無限大,所有優點缺點,也跟隨著,化成無限大。


晚上百無聊賴,看著電視直播的足球賽事,那一隊被認為是班霸的球隊,正在凌辱著對手,去到比賽末段,該支班霸換入一個小個子。必看他個子少少,他去季在一間小球會中可是有優異的演出,可惜轉會至班霸後,卻連出場機會都少之又少,或許正如評述員所言,作為一支班霸的成員,似乎是「沒有頂班球員的水準」。

像我 ? 像我 !

「你沒用的! 做事婆媽,人工微薄,真沒有作丈夫的水準! 終有一天,我忍受不了,就會離開你這個窩囊癈!」

這是她經常對我說的話。我記得,以前每逢她在處理手頭上的事時,不消一會就會回頭向我撒嬌、求我替她解決 ; 不過到了現在,我千等萬等,一分鐘...兩分鐘...三分鐘...也盼不到她回頭,我就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在忙, 就算是同睡一床,我看到的,都只是她的背影。

我倆的實際距離很近,但兩夥心,卻是很遠。

我有打算彌補二人間的鴻溝,奈何,她的一聲又一聲的「沒用」,如重拳般一下、一下、又一下地擊在我身上,把我越轟越遠,也同時將我的自信心,轟過稀巴爛。

背影...背影...背影...我每晚夢見的,也是她的背影。我想看看她的面容,可惜無論我如何拚命地向前追也追不到,仍然只可望到她的背影,在我的前面,在越變越小...越小...越小...至無影無蹤。

「她走了!」

我甫一乍醒,在夢與醒之間,夢裡的虛幻,與現實在交溝著、在重疊著,不知究竟身處在夢境還是現實,眼神在慌忙搜索那熟悉的身影,口裡呢喃般地喊著那個熟悉的名字。

找到了。在夢裡追不到,可在現實中我不能再那麼失敗!!

叮啷...叮啷...叮啷

電話鈴響起。沒有人接聽。它只顧繼續在響,像有千言萬語,急著向人傾訴。


連奔帶跳地,饑餓瘋狂的猛虎,狠狠地撲向不知所以的獵物。

「我不可讓妳走的 ! 我不可讓妳走的 ! 我不可讓妳走的 !!!!!!」

瘋了般的雙手用力地緊摟著獵物的脖子,任她如何掙扎悲鳴哀號也不會放手,只因在瘋虎的世界中,什麼都再沒有,只得她。

叮啷...叮啷...叮啷

嘹亮的電話聲,聽起來,像在為保生命在呼喊救命的吶喊聲一樣,那麼淒厲、那麼令人不寒而慄。


頭顱無力地垂在佈滿青筋的雙手上,雙手因用力過度,發白得不帶一點血色,就好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樣白,也好像抓在那滿佈青筋的雙手的手一般的白。

靜。只剩下粗重的喘氣聲,和...

叮啷...叮啷...叮啷

電話又復響起,像心跳的節奏,劃破固態的寧靜....然後,又再歸於平靜。

電話鈴聲,沒有了 ; 喘氣聲,也沒有了。整個空間,濔漫著沒生命似的寧靜。


卓上散亂地佈滿著蘋果、橙、葡萄等等,那些因重擊而破爛的葡萄,以葡萄汁在桌上劃滿了斑駁的疤痕,又些,則沿著卓上邊緣,滴答滴答地,像血水般淌在地上。盛載生果的玻璃碟子,因跌墮在地上,碎片散佈四週,與地上的葡萄汁混在一起,像血與骨。同樣躺在地上的,還有一個相架,相架中,有一張舊照,撕開了兩邊,左邊有一個笑得很開心的男子--我,右邊有一個笑得更燦爛的女子--她。

我拿出那張相片,嘗試用膠紙將兩個相中人合而為一,但可惜那道觸目驚心的撕痕,是那麼的深刻,就算糊好了,那道裂縫始終是那麼顯然而見,兩個人勉強在一起,仍然是那麼分離...是啊,真的修補不來,已變的心,就好像湍急的流水般無情,又或是像沙粒般那麼難以找牢,任憑你如何用盡方法,始終阻止不了其流逝。

「分離...分離...沒有分,就不會離! 只有兩個個體,成為一個個體,就不存在"分",那..就不會有"離"了!」

仍記得,她那雙水汪汪得惹人無比憐愛的眼睛,是如斯的令我有觸電的感覺....「嗖!」
仍記得,吻向她那濕潤的雙唇時,是如何的溫軟懾人....「嗖!」
仍記得,我是如此的喜歡,捏弄著她那兩片吹彈得破的臉蛋....「嗖!」
仍記得,給她那雙手用力的擁著,是如何的覺得自己重要....「嗖!」
仍記得,把頭靠向她豐腴的雙峯時,就好像躺在世上最舒適的睡床....「嗖!」
....................



我丟低滿佈血漬的利刀,咕嚕咕嚕地喝掉杯裡的熱茶,拍拍撐得硬梆梆的肚皮,再抹去咀角上的血漬,我覺得很充實很安心,因為從此以後,她就成為我的一部份...是跟本再沒有"她",因"她"就是"我","我"就是"她",無分彼此,沒有分,也沒有離。

之後,我睡得安穩,不再發惡夢了,生活也過得很安定,我覺得她是我的一部份,令我整個人都充滿幹勁起來,那種感覺旁人不會明白,亦不打算令他們明白。我覺得他們跟本就是在妒忌我可以和她永不分離,跟本就一直在打她的主意,事已至此,他們明知沒可能把她搶走,所以就心存惡念。更可笑的是,他們以為報公安,又槍又棍的,就可以把她搶走。天真 !! 跟本就是天真,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表情,真的令我發笑,有種的就即管放馬過來吧!! 任憑你曉飛天遁地,都沒可能搶走她...除非,除非幹掉我吧 !! 但那只是造就一個機會讓我和她死在一塊 !! 哈哈 !!! 你們除了乾睜眼吃醋外,又奈我如何 !? 哈哈~~~~~~~~


意念來自:
狂漢殺妻女削肉生吞 珠海倫常命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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